近日，斯坦福大学领导的研究团队通过约30万人的研究表明，接种带状疱疹疫苗也可能预防痴呆症，比如由阿尔茨海默病引起的痴呆症。该分析发现，接种疫苗可以将痴呆症的风险降低20%。

带状疱疹俗称“蛇缠腰”，是由水痘-带状疱疹病毒引起的感染性皮肤病。它多发于50岁以上的人，且发病率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。带状疱疹会导致灼烧、电击、刀刺般的疼痛，给患者带来巨大的痛苦。

目前市场上有多款带状疱疹疫苗，包括默沙东公司的Zostavax和葛兰素史克公司的Shingrix。长春百克生物研发的带状疱疹疫苗也于近期获批。

近日，斯坦福大学领导的研究团队通过约30万人的研究表明，接种带状疱疹疫苗也可能预防痴呆症，比如由阿尔茨海默病引起的痴呆症。该分析发现，接种疫苗可以将痴呆症的风险降低20%。不过，分析中一些令人困惑的方面引发了对这项工作可靠性的争论。

这项研究成果于5月25日发表在medRxiv预印本网站上，尚未经过同行评议。

哈佛大学的流行病学家Alberto Ascherio没有参与这项研究，他表示：“如果这是真的，那将是了不起的。即使是风险的适度降低，也会产生巨大的影响。”

痴呆症与感染的关联

早在20世纪90年代，当时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的生物物理学家Ruth Itzhaki及其同事就在已故痴呆症患者的大脑中发现了疱疹病毒。这一理论在阿尔茨海默病研究人员中一直存在争议。但最近的研究表明，一个人在感染了影响大脑的病毒后，患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几率更高。研究还表明，那些接种了某些病毒性疾病疫苗的人患痴呆症的可能性较小。

然而，所有流行病学研究都存在一个共同的问题：接种任何类型疫苗的人往往比不接种疫苗的人有更健康的生活方式，这意味着其他因素可以解释他们患阿尔茨海默病等疾病的风险降低。

考虑到这一点，斯坦福大学的流行病学家Pascal Geldsetzer及其同事们转向了一项自然实验：2013年9月1日起在威尔士开展的带状疱疹疫苗接种计划。

数据显示，疫苗对80岁以下人群更有效。因此，在威尔士，只有在计划开始时80岁以下的人——即1933年9月2日或之后出生的人——才有资格接种疫苗。1933年9月2日之前出生的人则没有资格享受。

研究人员查看了1925年至1942年间出生的296,603人的电子健康档案，发现大约有一半符合条件的人在Zostavax疫苗上市后的七年内接种了疫苗。他们发现，在七年随访期内，接种带状疱疹疫苗使得新发痴呆症的诊断率降低了3.5%，相当于痴呆症发生率相对降低了19.9%。

它的截止日期使得人们可以对出生日期只差几周的人进行比较。Geldsetzer认为，没有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8月份过80岁生日的人会比9月份过80岁生日的人更容易患痴呆症：唯一的区别是，生日较晚的人可以接种带状疱疹疫苗。其他可能影响痴呆症发病率的因素，比如公众筛查运动，对两组人的影响都是一样的。

“我认为这是一篇非常有力的论文，”Ascherio说。虽然痴呆症发病率不同可能是偶然发生的，但他认为，作者进行了适当的测试，以排除其他任何解释。

令人困惑的发现

不过，其他人仍然持谨慎态度。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流行病学家Maria Glymour表示：“这是一项做得很好的研究，但它绝不是结论性的”。她指出，痴呆症发病率的大部分差异是在接种疫苗后的头四年记录下来的，但阿尔茨海默病的发展是后面几十年的事。Geldsetzer表示，疫苗可能只是延迟了痴呆症的发病时间，他希望在未来重新进行分析，看看这种效果是否能够持续七年以上。

作者还发现，疫苗接种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女性身上；在符合条件和不符合条件的男性之间，痴呆症发病率没有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。Geldsetzer不确定原因，但他指出，女性和男性患带状疱疹和痴呆症的比例似乎不同。

但批评人士抓住这一差异，质疑研究结果是否证明了疫苗与痴呆症之间的因果关系。牛津大学流行病学家Cornelia van Duijn表示，虽然这个实验很“漂亮”，但男性不受影响的事实让人们对这项研究产生了质疑。

神秘的机制

目前还不清楚这种疫苗为什么能预防痴呆症，也不清楚取代Zostavax的新疫苗Shingrix是否会产生同样的效果。其他人指出，Zostavax是一种效果较差的疫苗。一项临床试验发现，它可以将带状疱疹的风险降低约50%。Geldsetzer认为，这种疫苗可能会引发一种免疫反应，有助于降低痴呆症的风险。

Glymour补充说，在这些结果影响政策之前，应该通过研究不同的群体来重复这些结果。她和其他人一致认为，确认结果的最佳方式是通过临床试验，而不是研究健康档案。Geldsetzer说，一些测试新型带状疱疹疫苗的试验正在进行中，也许会研究参与者的认知功能。

原文检索

Causal evidence that herpes zoster vaccination prevents a proportion of dementia cases

来源 | natur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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